知乎“引号门”：公与私的界限在哪里？

知乎再次陷入风波之中，起因仅仅是一个乍看起来最普通不过的http://www.zhihu.com/question/20414919公共编辑规范规定：用直角引号（「」）代替弯引号（“”）一个关于引号使用标准的争论最终在知乎上引起http://www.zhihu.com/question/20595340血雨腥风，不少用户对此产生强烈反弹，包括http://www.zhihu.com/people/yolfilmYolfilm等在内的不少用户因此最终离开知乎，更有人严肃地讨论起“http://blog.renren.com/share/368023188/14704220325知乎之死”的话题。知乎的核心和优势是通过问答机制积聚起来的众多高水平的用户，问与答的发生都是由用户推动的，无论是“赞成”、“反对”和“折叠”都是由用户主导的，在引导用户习惯和社区建设的过程中，我们却发现知乎团队在策略和具体操作上存在着若干吊诡之处。在用户层面上，每位用户都被赋予了极大的权利，甚至可以修改提问者的问题，看上去，知乎似乎有意借鉴维基“公共编辑”的方法，依靠用户的自我管理来维持平台的平稳运作，但是，平等和民主仅仅局限在用户之间，一旦涉及到知乎本身时，这样的迷思就立马被知乎每次简单粗暴的改版等行为击碎。推广直角引号对用户和知乎运营团队来说，都是一件将需要极大精力和付出的事情，用户需要在特定的输入法中选择自定义设置，而知乎方面则需要出于“统一”的考虑将以往的弯引号通过人工手段改动为直角引号。在用户体验、自身效率和决定社区长远发展的规范之间，知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那么它对此权衡取舍的标准究竟又是什么呢？知乎是否可以为了社区的“统一”就可以无视、抹杀用户之间的“差异”？讨论到这里，我们会发现知乎此次争论的核心其实最后都落到标准和规范上——对社区和用户双方权限的规定以及公私权利的界定上。任何一个规模以上的互联网产品，总会对社区的“标准化”和“规范化”表达自己的异见、不满乃至强烈抗议——豆瓣改版就是一个例子。在用户的个性和社区的共性之间，总是必然存在着争议和罅隙。知乎的初衷本来是为了平台的健康和持续发展，但是最终却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震荡之中，不管对知乎团队还是国内的其他社区来说，这都是一个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教训。社区并不是——实际上也永远不可能是——一个真正的“公共空间”，但“公共”并不意味着毫无规制，秩序良好、健康发展的公共空间恰恰依赖于一套明确、清晰的权利和界限法则来支撑和维护。如果在公与私的话语权之间没有明确的划分，如果对平台和用户的权限没有做出清晰界定，最后导致的结果可能是小规模的用户不满导致产品的全面溃败，大家总是对负面消息更喜闻乐见。双方要么都想管，要么都放手不管，在这样的争执过程中遗忘了自己的权力界限，久而久之发展下去，管理团队和用户都有对对方的不满和不平，而真正有效的交流和反馈渠道却因为彼此的纷争而渐渐堵塞，最终，受伤最大最深的便是公共空间，是社区和平台本身。社区规范和标准的界限在哪里？如何保证社区和用户彼此的权利界限？如何在规范平台运作的同时，又尽可能考虑到用户的体验和感受？如何在平台和用户之间寻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点，在引起用户的不满之后，社区又该采取如何的措施来安抚用户？知乎“引号”事件给我们留下了一堆需要被持续解答并迭代的问题，这样的问题不止存在知乎，在强调社交功能的时代，用户更深入参与到产品的成长历程同时，用户的归宿感也会转化为权利意识，自发地回击那些自己不认同的改变，人人、豆瓣、微博等用户莫不如此，用户在这些网站上投入的时间和精力越多，他们对新改变的接受程度也就越低，这往往才是真正考验一个网站运营能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