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的路（第二十四集：兵来将挡）

正文：

    周五早上大概在上第二节课的时候，来到了CC高中，CC是此高中名字的缩写。我对这所学校的玻璃、门窗、地面是否卫生一点也不敏感，也不关心此事，因为学校的环境与学生无关，就像很多学校都有一个经常不喷水的喷泉，当然这所学校也不例外，好像由于我的级别不够的原因，喷泉和往常一样，持续干涸。之所以说往常，是以为从池子底部的干燥程度看出来的，池子周围的土地也如同新闻里报道的旱情一般。

我先来到办公室找没有课的老师询问吴校长办公室的位置，他带着我走到离吴校长的办公室还有5米的距离就走了，我走到门前，刚要敲门，下课铃响了，惊动了在里面正忙碌的看着人民日报的吴校长，吴校长朝门外打量一下，大概猜出是我，正要表现出热情的样子，广播响了，放着从小学听到高中的运动员进行曲，这也证实了一点，的确是第二节课刚下课，要做课间操。我赶紧上前握手，吴校长也顺势握着我的手，说：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来做吧。

我坐在吴校长的对面，突然有一点跳戏，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现场透露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气氛，就是想赶紧老实交代了吧，都坐在校长室了，这事肯定不小。难道是学习成绩好？想到这里，鸡皮疙瘩起来了，用蚊子声音张嘴说：啊？不可能！吴校长没听到我说什么，但注意到了我的表情，虽然声音小，但口型很标准。

问了一句：怎么了？

这时我已回过神来：哦，没什么，就是有点怀念学校的气氛！

接下来我们在广播体操的伴奏下聊了聊我们的计划，口头起草我和学校之间的协议，出了协议的内容，我都是左耳听右耳出的，如学校的管理制度，学生的质量如何如何等等。

再闹哄哄的大课间结束之后，我去了一能体现学校标准的地方：厕所。厕所是最能说明问题的，至少从外表能说明不少问题，厕所跟想我想想的一样，脏乱差的同时又有很多烟头和摆放位置不对的一些秽物，当然我说的男厕啊。

回来后准备离开了，吴校长说对我口头协议的所有内容表示认同，但要加一条，录用这些毕业的学生后要有相对应的回扣，当然吴校长是没有说回扣的，吴校长说的是职业介绍费用。我说应该没有问题，我和村里的需要招人的负责人再讨论一下每名学生的职业介绍费的价位。吴校长很从容的答应了，因为离毕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校长显然没有留我吃饭的意思，我也不想再这里多留片刻，早已坐上了回家的客车。

在路上我就想着，每名学生得给学校多少钱啊，这让我回忆起当初高考的时候，有很多烂校来学校招生。据说如果能忽悠学生上那所学校，每名学生5千块钱，送给学校做回扣。我当时是很气愤的，你想啊，一名学生5千，他下了这么大的本钱，要是真到了学校里，不把你榨干他准饶不了你！我就是我当初不上大学的原因，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考试成绩差。

想着想着我现在也要变成为烂校宣传的那种人，为了得到学生给学校回扣，虽然是被动回扣，但说出来有谁会同情你呢？不过我还是抱着乐观的态度，准备和村民们商量。

下车后，我找几个种大棚蔬菜的大户和租用山地的几人聚集在一起，商量这事。

文远先说：能理解学校方面的要求，毕竟学校赚钱的方式也不多，一届学生他们得培养三年才能帮他们捞钱，也挺不容易的，如果价钱合理我愿意出这个钱。

我明白这是文远在支持我，想率先打开局面，其他的人好像没有什么话想说的，谈钱伤感情这话果然是真的。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我只能跟文远反过来唱，文远唱了白脸，我只能唱黑脸了，希望能有人想发表意见，黑脸唱道：文远说的也不全对，他们老师也有学校发给他们的工资，况且我们是免费给他们培训的，可以说是直接解决了升学的问题，如果让他们得寸进尺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的。

贫农这时候很激动，似乎说到了他的想法。

贫农说：就是啊，培训的钱就是我们出的，学费还是正式上岗后再慢慢还，如果考核不通过，我们还不收钱，哪有这样的好事！

还有几位说：学校本来是是很商业的，他们的校长提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只要价钱合适。

虽然这样的支持者占少数，但终于让我听到了不同的意见，一个方案下来一定要有同的意见或建议，如果全部通过或者认同，说明这个方案一定是不完美的。

最后我修改了这个方案，说有一部分钱可以由村政府支出，当然也是在价格合理的请款下，说完这个，原来一共没张过几次嘴的几个人突然说：这样还行，反正要赔钱，政府也得跟着赔钱，死了也得拉一个垫背的不是。

我说：你们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了，沉住气政府一定是你们最坚强的后盾。

说完有点像新闻联播里的语气，想改一下的，好在村民挺习惯了这种语气，不然以为还我在画大饼呢。

我们散会后，张老师找到我，说道：机房的事暂时稳定了，下一部就要看要往哪搬了？

我说：我也正想着争取校长那边的意见，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做了这些限制后，应该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件了。

张老师说：校长这个人你还不知道，根本说不通的。

我说：对啊，校长的决定永远不会改变的，就如同做广播操必须穿校服一样，当年大冬天的还穿着春秋天的那层校服，因为没有冬天的款式，有些同学就很聪明，订制校服的时候订大一号的，冬天能穿在棉袄的外面，看上去不至于跟球似得。

张老师说：这是你还记得呢？

我说：当然记得啦，因为这个，我还感冒过几次，跟我家里人说能不能不穿校服，家里人也是站在校长那边，说要遵从校长的决定，这样也是为了你们好，不仅仅是我们家，当时全体家长异常团结一致认为这是对我们好，我当时就怀疑我们是不是捡来的！

跟张老师开了一会玩笑后，张老师问我：冢卿，村委会去年盖的新房子，旁边的那个没拆的厢房现在做什么用呢？

我想了一下：我怎么没想到啊！那个房间没有什么用处，现在放置一些杂物，收拾一下应该可以做机房了。说完就觉得心里那块石头的分量减轻了不少。
（待不待都续）